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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沈东平同志

  • 时间:   2024-01-23      
  • 作者:   彩炎      
  • 来源:   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二师分会     
  • 浏览人数:  1715


前言:

豫东特委书记沈东平,原名张建三,一九三五年他曾和王其梅同志先后来到豫东西华,他们的到来对于开展豫东党的活动、抗日根据地的开辟,对于争取改造豫东草莽英雄式的头面人物,像胡晓初、屈中亭、侯香山等,对于抗日民族统一占线的巩固和发展,像和县长楚博(国民党左翼)一区区长魏凤楼(冯玉祥手下的一个军长)等的良好关系,对于组织并壮大抗日人民武装等等方面,都做出了显著的贡献。尤其最后一点,对于以后新四军六支队(四师)的建立、豫皖苏抗日根据地的开辟、壮大并发展都起到相当大的作用。沈东平同志不幸于一九三八年八月十六日在豫东展开的第一次同日本鬼子展开的的游击战斗即睢县马路口伏击战中壮烈牺牲!回忆沈东平同志,他的音容笑貌平易近人的风度,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四十多年过去了,至今回忆起来记忆犹新。

一、平岗凭吊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五日,天已半晌。路上我们一行十人默默地走着,一言不发,同志们的心情是沉重的!

一九四六年八月十日华中第八军分区(永城地区)自卫战争打响第一枪后,三个月来没有一天不打仗,没有一夜不行军。十一月三日傍晚,我们十四个人,带着几条长短枪,自安徽河南交界--永城界沟出发,一夜穿过土顽张岚峰辖区,进行“百里突围!”因为冀鲁豫六分区,(睢杞太地区),十一月一日开始反扫荡,拂晓时,我们不料在勒马碰上敌人,一阵战斗摆脱了敌人,到了张弓、勒马公路时,我们丢失了四个同志,、夜间在敌人中心区捉了一个俘虏,走了二十多里后,我们从俘虏口中摸清了敌情,给他讲明俘虏政策,把这个“包袱”给放了,而我们的四个好同志不幸落在杀人不眨眼的土顽张岚峰的手里却永远再也不会回来了。摆脱敌人的火力追击后,我们穿过张弓、勒马公路,绕过时集,一口气又走了六十多里,到了朱仙桥才匆匆吃了饭,等我们在赵庄找到太康县政府时,天已昏黑了,一天一夜丢了四个同志,走了二百里路,一位同志提议休息一下,突然一位同志指着北边一里开外刚能看的见的一个寨子说:“那就是平岗!”

平岗: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平岗在我记忆中是永远值得怀念的,马路口伏击战包括沈东平同志一共十七位同志牺牲在这里,那场战斗五天后,一九三八年八月二十一日,我西华人民自卫军在平岗被鬼子骑兵包围,打撒了部队,在三十里开外的曹庄集合后,清点人数时,当时我们政治部二十四个年轻小伙子,突围后剩下我们七个人。八年抗战,在这同一地区,我们十四人又丢失了四位同志。十年后,即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四日(开封第二次解放时)从豫皖苏区党委驻地界首开出三辆汽车直奔开封省政府,我们成立临时省政府军管会,我是军官会成员。第二天第三辆汽车一下子翻倒在淮阳南门外护城河里。全车四十四个同志牺牲了十一人。车上绝大部分是县团级以上干部,年龄都不足三十岁。党委党校我们十三个同志中,肖宿县县长张岸同志就是在这次事故中牺牲的一个!就在这块豫东大平原上,我们有多少好同志为党为人民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趁同志们休息时,我一个人来到平岗。平岗寨子里空无一人,阴森森的空气死一般的笼罩着全寨,寂静的气氛窒息的使人透不过气来。我匆匆地走到北寨墙角下。昔日那座庙宇已破烂不堪,庙后一字排开十七个坟头,我站在中间的坟墓前,低下了头。豫东特委书记沈东平同志长眠在这里已经八个年头了。

一九三八年八月十五日,我西华县人民自卫军进驻平岗,第二天早上,担任自卫军参谋长的沈东平同志自己拍着刚才剃好的光头笑着向担任政治部主任王其梅同志说:“老王,看我的头剃得光不光?”王其梅笑着向我们站在大门口的一群小青年说:“看!咱们参谋长的头剃得真光。”我们哄然大笑。谁能够想到这位生气勃勃的部队一位主要指挥员,就在这一天的马路口伏击战中壮烈牺牲。两天后即十八号,吴芝蒲同志带着杞县游击队来到平岗,在平岗十字路口北边的庙前广场上,为沈东平同志召开了追悼大会,他穿着一身紫花布短裤褂,手里拿着草帽,站在一条长凳上致悼词。

我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我久留之地,十字路口南边路东,我匆匆走进昔日我们政治部住过的一座四合头瓦房院子,现在是门窗全无,面目全非,在北厢房南山墙,早已经被逃难的人们撑锅做饭,烟熏火燎已是乌黑一片,墙上那首毛笔题诗,不知出自谁手,拳头大的那首题诗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可是清晰的诗句在我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来,原诗是:“手扶栏杆吹红颜,别时容易见时难,要想重相见,须把东海翻。”原诗无题。从这首诗里也足以体现抗日战争初期,投笔从戎的青年知识分子从内心里激发出来的一片民族激情!

现在东海翻了,日本无条件投降了,可是自卫战争又打起来了,战争年月里重相见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就在全国胜利后,要想“重相见”也绝非易事!

同志们见我回来都舒了一口气。战争的年月里,随时都会出现一些麻烦的。在睢杞太军分区驻地,政委兼司令员王其梅同志立即就认出我,他见我经过八年战争磨炼,已成长起来,大为高兴!当他知道我们十个人都是从华中(淮阴)派到永城地区的,他们九人也是营长、教导员、连长、指导员等,整整是一个团的领导骨干时就更加格外高兴!当他知道我们丢失的四位都是地方工作同志,包括一个区委书记时连连表示非常惋惜,永城分区给他们四人的任务是回太康。(后来一个月过去了,还是音信俱无!)我们十个人也感到非常内疚!原来他们九人的任务是,奉华中军区命令来永城地区带一个新兵团回华中。一九四六年八月十日自卫战争在永城打响第一枪后,新兵带不走了,就连少数骨干要越过津浦路也绝非易事,永城军分区最后只好命令他们跟随我还有四个回太康的地方工作同志(其中有一位区委书记)向西进行“百里突围!”路径睢杞太,翻越陇海路,绕过徐州然后回华中。第二天,王其梅同志告诉我们说“经过分区研究,要你们十个人全部留下来,不再回华中了。”

二.马路口伏击战

一九三八年八月十五日,我西华县人民自卫军进驻平岗,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鬼子送给养的部队自睢县经过马路口,我们要打一场马路口伏击战。等我们俩人,把村子里的群众好不容易集中到广场上,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突然枪声大作,子弹像蝗虫一样在头顶飞舞着,群众一下子跑光了,我们只好离开村子向西走去,不料刚已出村子,就被东北方向的敌人所发现,鬼子用机枪疯狂的向我们扫射过来,子弹在我们周围纷纷钻入土里,地上冒着一支支白烟,好在这地方地高路低,便于隐蔽,村子间距离又短,我们弯着腰三步两下就到了另外一个村子。

宣传队长张仙舟同志他见我们二十四个宣传队员都陆续回来才放了心。于是他给了我一辆车子要我担任前后方联络员。这里村子非常稠密,自我们驻地孔庄至马路口,号称八里十三村,西华人民自卫军司令部就驻扎在马路口西边的一个小村子里,原来马路口是睢县至河堤岭的必经要道,北距睢州县二十里,南距河堤岭五里,公路自村子中间穿过去。因为我担任前后方司令部联络员,对沈东平同志的牺牲比较清楚。

八月十六日天未亮前,我们部队进入马路口阵地,在村子两边短墙后面埋伏,参谋长沈东平同志带着一个全部是二十响的手枪班控制着全村唯一的制高点一座炮楼,专等敌人进入伏击圈,打他个措手不及。早上,鬼子送给养的部队自睢县出动了,大约九点钟左右,先头部队在村北头刚一出现,我们就有一个小战士按捺不住满腔怒火,早已把事先下达的命令抛在一边,立即扣动扳机向敌人射出一颗仇恨子弹,这一下子全部计划给打乱了,既然枪打响了,我军立即集中全部火力,向敌人倾泻过去,进去村子的敌人无法展开,约有四十余人打得血肉模糊,躺倒一片,后面敌人散兵散开,睢县增援部队源源不断到来,就这样双方顶头干起来,马路口正打得热火朝天时,我弄清楚了情况,骑着车子飞快地赶往前方司令部。

我来到司令部时,是下午三点多钟,枪声渐渐地稀疏起来,战斗接近尾声,司令员胡晓初,坐在门楼底下见到我就气呼呼地说:“我带着弟兄们冲了三次,娘的,就是冲不上去,没法子接近碉堡。”马路口一位三十多岁的农民,急急忙忙向司令部跑来说:“你们一个被烧坏的人,泡在坑里,看样子还活着,我们马上派人把这位同志抬回来,他全身被烧得乌黑,只有小腹部还留有一块布片,烧焦的皮肤一片红一片白蜷缩着,由于严重烧伤又被坑水浸泡,三天后,在平岗牺牲,这位被烧伤的同志,是当时和沈东平同志在一起的唯一幸存者,他告诉我们,沈东平同志已经壮烈牺牲。在清理战场时,十六个牺牲的同志抬回来,沈东平同志穿着一身白色短裤褂,被鬼子机枪扫中腰部,鲜红的血自腰部浸透全身。

气急败坏的敌人在我军猛烈火力射击下,放火点燃了无法拿下的炮楼,在烈烟滚滚中沈东平同志带领战士冲出火海。由于唯一的一条通道被敌人一架机枪堵塞,他打算翻墙出来时,被敌人一梭机枪子弹打中从墙头上掉下来英勇牺牲!

部队撤回平岗,休整五天,沈东平同志牺牲后,同志们和当地群众,都在议论纷纷,同志们说,沈东平同志头一天不应该把头剃光,这是不祥之兆。我军进驻平岗的第二天早上,沈东平拍着刚剃光的头笑着向政治部主任王其梅说:“老王,看我的头剃得光不光?”王其梅看了一下我们正在门口站着的一群小青年说:“咱们参谋长的头剃得真光。”我们哄然大笑。谁能够想到这位生气勃勃的部队一位主要指挥员,就如此壮烈牺牲了。当地群众说:“沈东平是位大将军,大将就怕犯地名,想当年吉鸿昌将军在回老家扶沟之后,在天津英勇就义,就因为咱们豫东有个村子名字叫做翟吉罩,吉将军就是犯了地名,沈东平在平岗地带牺牲,不就是沈到豫东平岗吗,沈将军这是违背了游击战打了就跑的规律了”。

五天后的二十日半夜,王其梅同志把同志们喊起来:“有情况,每个人把背包打好。”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晨,太阳刚泛红时,大家正在寨墙南边池塘里洗脸,突然北寨墙角下枪声响动,原来庙宇里住着当地一支游击队正在被鬼子骑兵包围解除武装了。我们也被包围了!我们赶忙回来拿起背包和群众一起自南寨墙缺口护寨河里趟着齐腰深的水,钻进高粱地里,地里全是淤泥,我的球鞋带被扯断了,背包也丢了,赤脚跑到约二三里外当时已成为黄河河身的惠济河边,发现有六个同志来到这里,正在焦急无法过河时,南岸一位老农民划着一支小船载着我们渡过河去。河对岸坐着一位全身一丝不挂的同志,我把衬衣和短裤褂给他。在三十里外的曹庄部队集合了,张仙舟同志见到我们只剩下七个人,微微苦笑了一下。我看了看赤着的双脚,想着打游击还不定打到哪年哪月,光这双脚不锻炼是经不起考验的,一狠心从此不穿鞋,从一九三八年八月二十一日不穿鞋一直到一九四一年七月五日因从延安回来路上脚底受伤经新四军江北指挥部卫生部长宫乃泉同志开刀后,才开始穿鞋子了。就这样一直打了三年赤脚。我打赤脚的事,王其梅、刘玉柱、李玉亭、李俊等等许多同志们都知道。

几天之内连着两次战斗牺牲了这么多同志,在情绪上部队受到很大的震动。我们回到太康县四柳树,在肖旺东同志率领下的只有八十八个人的新四军东进支队游击先谴队和我们会合了。在肖望东同志讲话后士气大振。领导决定我们政治部7个人仍回西华军政干训班继续学习。

三、行军路上:

一九三三年三月我上学期间开始直接接受中共开封地下党党组织的教育和培养并做地下工作。地下党老师是陈雨亭和章宏(章凤梧)。

一九三七年一月二十一日至一九三八年三月二十九日,我在省开学校学习期间直接接受中共开封地下党党组织的领导,脱离学校(在南阳)河南省青年干训班担任政治教官,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地下武装斗争)。直接联系人陈雨亭,章宏(章凤梧)。期间接到章老师来信,推荐我去陕北抗大学习,因为地下工作需要未能去学习。

一九三八年四月至六月,受中共地下党党组织指派,在当时河南省白区方城县做党的地下工作(地下武装斗争)。

一九三八年六月十四日傍晚天下着蒙蒙小雨,我拿着地下党组织介绍信来到了豫东西华。豫东特委书记沈东平同志亲自热情的接了我,他看过信之后很高兴,说:“你来得正好,明天咱们西华县青年军政干部训练班第一期就要开学了,你去学习吧.接着又风趣地说,刚才我们宰了一只鸡子欢迎你,大家一起来吃晚饭”。同桌吃饭的还有王树声同志沈东平同志对外的公开身份是西华县政府秘书,对内则是担任豫东特委书记同时也是军政干部训练班的教育长。

第二天,西华县新四军青年军政干训班的教员张仙舟同志提了几个有关国际国内形势和一些政治方面的问题考试我我把知道的法西斯阵线和反法西斯阵线,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等等工作一一作了回答,最后张仙舟同志对我的回答很满意,高兴地拍拍我的头说:“彩雲祥,根据你的年龄和对政治上的理解,你将来的前途一定是很远大的”。我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了,分到了政治队学习并担任班长。一同学习的还有李俊同志、李玉亭同志。

三个星期后,西华人民自卫开始准备东征了,胡晓初是司令,沈东平同志是参谋长,王其梅同志是政治部主任,张仙舟同志是宣传队长,在干训班抽出了我们十五个男同学和十五个女同学随军东征。共四十五人。在打靶场上,同学们都是第一次摸枪,只听见子弹吱吱作响,脱靶飞去。

七月的天气闷热。部队指挥员们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一点多钟时,会议结束了。沈东平同志宣布两件事。“一、干训班十五个男同学继续随军东进,十五个女同学留下来,准备回西华;再往前走就要进入水網地带,对于女同志来说是很不方便的;二、到太康通知张仙舟同志赶快跟上部队。”接着说:“哪位同学到太康去一下?”停了一会儿我说:“沈东平同志,我去。”他一听见是我的声音,走到我面前,说:“好,好,你去吧,骑上我的车子,叫警卫员跟着你,你们两个一道去。”随后又拉了我一把,压低声音说:“我这里有一封信,你给小朱捎去。”我和警卫员每人骑着一辆车子,离开王集。这里离太康县城大约有十五里路,开始路不好走,天又黑,坑坑凹凹的,不久我们上了公路。后半夜,月亮冉冉升起来,天气也有些凉爽,路又平坦,心里挺舒服的,这时突然公路两边地头上有一个人站起来向高粱地里钻进去。闯得高粱棵刷刷直响。我们立即把车闸住,跳下车,警卫员掏出匣子枪,望空放了两下,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那人听见枪声,马上伏下身子不动了,然后我们听了听,四周一片寂静,就又骑上车子向太康飞奔而去。

西华县县长楚博听说我们在路上遇到的情况后连声说:”打游击么,随时都会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的。”随后微笑着向正在给沈东平写回信的小朱说:“你这位新娘子有多少话要说呀,才离开两天就没完没了的一直写!他们两个天明前还要赶回部队的!”小朱吃吃地笑着说:“这不是就写好了,这不是就写好了!”张仙州先赶往部队了,我们在路上也没有遇见他。等我们回到王集时,大约是夜里三点钟左右。沈东平同志躺在床上,用手电筒照着,把小朱同志的信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第二天十五个女同志回西华了,留下我们三十个男同志,我军开始进入水網地带,路面上的水有时深有时浅,一条小河的水漫出来把河淹没了,河上有一座砖石砌的桥,四周尽是水,大家踏着水嘻嘻哈哈大笑着,沈东平同志向我走来,轻轻地笑着说:“你昨天夜里任务完成的非常好”!又望了望四周尽是汪洋一片,亲切地说:“今后打游击就得有一个冲劲,你是会锻炼出来的。”

一九三八年九月五日由西华干部培训班政治队新入党不久的第一班副班长薛玉渡同志介绍,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无后补期。当时我是第一班班长。九月底干训班结束,我被分配到逍遥镇任政治指导员,党内是支部书记。十一月我被调回西华自卫团政治部短期党训班,五个人,亲自教我们的是王其梅同志。以后我做了宣传干事。十一月至一九三九年一月任西华自卫团政治部宣干、政治教员。科长是刘玉柱同志。一天我们在接收西华自卫团的途中,军政干部及警卫班共二十四人,被土匪包围于破庙中,夜间突围,仅冲出包括我在内共十人。

一九三九年三月的一天刘玉柱同志自四师,当时是豫东游击支队运战利品到竹沟,回来经西华,说确山竹沟省委党校成立了,可以研究派我到党校学习,不久时任省委组织部负责人危拱之同志(叶剑英夫人)拿着一封地下党组织推荐我去陕北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的信找我谈话,她对我说豫东特委研究后,认为介绍我到竹沟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学习较更合适。并安排我学习结束后去皖北做报务工作。这样我三月二十九日在河南省确山县竹沟镇中共河南省省委党校学习。省委党校当时对外的名字叫做新四军新兵训练队,开始学习时省委组织部要求改名字,我由彩雲祥改名彩炎。十五日党校第一期学习结束了,我被送到报务训练班学习,七月二十六日和陕北来的同志一道到皖北安徽(皖)庐江东汤池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报训班,八月十四日到达,同路一起走的有佩戴八路军连长的符号的程明同志,我的符号是上等兵。

一九四零年三月著名的半塔保卫战后两个星期,胡服(少奇)同志率领我们新四军江北指挥部一部十几个小伙子,自淮南路西安子集,越过津浦路,到达淮南路东半塔集时,我已经是新四军江北办事处抗敌新闻(后改为抗敌报社)译电股股长,译电室负责人、抗敌报编辑部负责人了。


   彩炎

  一九八二年六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