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中国建立之初的1950年10月至1953年7月,中国共产党应朝鲜党和政府的请求,派出中国人民志愿军到朝鲜,同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进行了一场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习近平同志在纪念抗美援朝战争60周年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中,特别提到了“首战两水洞,激战云山城,会战清川江,鏖战长津湖等,连续进行了5次战役……”可见这几场战役(战斗)在整个战争全局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意义又是何等的重大!正是在这些战役、战斗中,由新四军沿革的志愿军有关部队和有新四军经历的将士们,发挥了巨大作用,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和理想信念,打造了光辉的铁军续篇。
资料显示,仅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担任副师职以上指挥员的就有1000余人,其中,有新四军经历的达273人,以及一批英雄模范。比较著名的将领有洪学智、张震、宋时轮、梁兴初、王必成、陶勇、温玉成、吴信泉、张翼翔、王良太、汪洋、戴克林等。著名的战斗英雄、功臣模范有杨根思、沈树根、张益仁等。正是他们指挥和参与了上述战役、战斗,在战争中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创造了多个中外战争史上的奇迹,为保家卫国、保卫和平作出了突出贡献。
一、首战两水洞
温玉成军长率领第四十军打响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作战的第一枪,开了一个好头,对熟悉战场与敌军情况,积累经验和提振士气都具有重要意义。
发生在1950年10月25日上午的两水洞战斗,正如志愿军彭德怀司令员所说“是一个不期遭遇战”。所谓遭遇战,就是那种敌我双方互不摸底,在战场突然相遇而发生的交火,这需要指挥员有更高的应急反应能力和军事素养,也更能反映双方的实际战斗力。战斗的结果表明,我军指挥员的能力与水平,以及部队的战斗力都远高于敌军。志愿军第四十军温玉成军长率领全军3个师9个团,打响了两水洞战斗并赢得了胜利。温玉成将军曾任新四军政治部科长,江南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三纵队纵队长、司令员,新四军六师十八旅政委和一师十八旅旅长兼政委,是新四军的一员老将。
1950年10月下旬,联合国军(包含南朝鲜军)在侵占了朝鲜首都平壤后,纠集13万兵力分东西两线多路向北冒进。志愿军为控制朝鲜北部的一定地区,阻止敌军扩大进犯,稳定战局,四十军原奉命在宁边、球场地区组织防御,掩护朝鲜人民军北撤整顿,以利再战。但在实施开进中,10月24日发现南朝鲜军第六师已抢先侵占熙川,并继续前行,第一师则沿云山至温井一线公开向北进犯。为此,四十军遂依据军情变化和上级指令,调整兵力部署,集结于温井以北、北镇以东地区,待机歼敌。10月25日晨,南朝鲜军第一师与志愿军四十军的一二〇师三六〇团遭遇,我先敌开火,予敌迎头痛击,打得敌军措手不及。敌方先后组织了8次反扑,均被我击溃。上午10时20分,南朝鲜军第六师第二团第三营加强1个炮兵中队,骄横恃强,乘车冒进。四十军一一八师三五四团迅即占领216高地,切断敌退路。当敌军进到一一八师指挥所驻地附近的两水洞时,遭师侦察连突击,敌军多部车辆被毁,堵塞了后续分队的前进道路。三五四团乘势发起冲锋,将敌军后续的2个步兵连分割成数段,致敌阵大乱。战斗中竟发生我军1挺机枪就毙敌20多人,多门大炮未及卸架即被我缴获的场景。南朝鲜军第二团主力为解救被围的第三营,曾以1个营的兵力向我扼守216高地和490.5高地的三五四团,发动过10余次冲击,均被击溃。经1个小时的激战,全歼该敌。遭遇战于当日下午结束。
此次战斗,志愿军第四十军采取前堵后截,拦腰斩断的战法,歼灭南朝鲜军自诩为“精锐”的1个步兵加强营和1个炮兵中队,毙伤俘敌484人,另俘1名美军顾问赖勒斯;缴获火炮12门,汽车38辆,各种枪163支(挺)。当夜,四十军的一一八师和一二〇师一起乘胜攻占了温井。
两水洞战斗虽是规模不大的一场接触战、遭遇战,但其意义非同寻常:它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作战打响的第一枪,揭开了抗美援朝战争的序幕;战斗的胜利,对我军熟悉战场环境和敌方情况,迅速进入状态具有启动作用;提振了指战员的士气,增强了敢打必胜的决心和信心。10月28日毛泽东主席给“志司”(志愿军司令部的简称,下同)发来贺电:“庆祝你们的初战胜利!”这给了四十军和志愿军全体指战员极大的激励与鼓舞。1951年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决定:将1950年10月25日定为抗美援朝纪念日。
二、激战云山城
吴信泉军长率领第三十九军重创美军“开国元勋师”,又通过临清江之战等战斗,与兄弟部队一起,将联合国军打回到“三八线”以南去。
发生在1950年11月1日至11月5日的云山战役,开创了中美两军直接交锋,志愿军战胜联合国军(主要是美军)的先例。主打这次战役的是由原新四军第三师沿革而来的志愿军第三十九军。军长吴信泉将军曾任新四军第三师八旅政委,淮海地委书记兼淮海军分区司令员、政委,三师独立旅旅长兼政委等职。担任指挥的11位军师两级指挥员,都有新四军的经历,都是新四军的骨干。特别是在一线指挥的王良太、汪洋和张竭诚等3位师长以及他们的搭档3位政委,都是来自三师的老战友。他们协同作战,可谓心领神会,配合默契,必胜无疑。
在云山战役之前,联合国军的右翼已被全线击退,打开了一个缺口。“志司”决定从这一缺口开展正面进攻,给敌一个巨大的打击。战役地点定在云山城。志愿军调集精兵,实施三面包围,切断敌南北之间的联系。在战斗正式打响前,发现敌军移动迹象,为不贻误战机,三十九军一一五师师长王良太报经上级同意,于11月1日下午5时30分提前开打。三四五团三营在突进中,遭美军一个排阻拦,九连正面攻击,营长率主力迂回突击,一举歼灭该敌,毙敌10人,俘1人。同志们斗志高昂地说“美国兵也不经打呀!”该团继续进击,再歼324.2高地的守敌美军1个排。这一高地是我必争和坚守的要地。在一一五师各团聚歼开阔地上的美军残部临时组成的环形防御阵地进行顽抗之敌的同时,由汪洋师长具体指挥的三十九军主力一一六师攻克了云山城,将华盛顿开国时组建的精锐部队,100多年来从无败绩的美军王牌“开国元勋师”(即骑兵第一师)的第八团两个营和南朝鲜军第一师十二团大部歼灭。联合国军被迫全线撤退到清川江以南去,至11月5日云山战役胜利结束。此战共歼敌2046人,含美军1840人;缴获敌机4架、击毁1架;缴获汽车116辆,各种火炮190多门;击毁坦克28辆;缴获大量枪支弹药。云山战役极大地鼓舞了志愿军的士气,挫伤了美军的锐气。
三十九军一一六师在朝鲜战场创造了多个纪录:作为主攻部队,在1个月内,先后攻进两国首都,收复平壤,解放汉城,该师副师长张峰(曾任新四军三师连长)还被任命为这两个首都的卫戍司令;向南追击联合国军100多公里,是追敌最远的1个师;在横城阻击战中歼敌3300余人,俘敌2500人(内含美军800余人),是1个师1战歼敌最多的纪录。汪洋师长文武双全,与石瑛政委是上佳搭档。他俩在战场上演绎了一出出精彩的战争活剧。1950年12月底至1951年1月4日的临津江之战,便是一个范例。
1950年底,联合国军经志愿军的连续打击、重创,已经全线撤回到“三八线”以南。美国唆使某些国家充当代言人,提出以“三八线”为界实行停火,以图喘息重整,以利再战反攻。毛泽东、周恩来戳穿了美国侵略者的阴谋诡计,指示“军事服从政治”“要打过三八线去。”据此,彭德怀司令员下令:“不顾一切困难,不畏一切风险,不惜一切代价,向南勇猛前进,最大限度地歼灭溃逃中的敌人。”为了落实中央和“志司”的指令,三十九军吴信泉军长和一一六师汪洋师长出奇招,走险棋,谋大胜:一是敢于把突破口选在临津江弯向敌方的地段,一反兵家常规,迷惑敌人;二是将7500多人的突击部队和武器装备,提前一天隐蔽于进攻出发阵地,矇住敌人;三是50余门火炮置放在距敌前沿阵地300米左右处,以便直瞄射击敌阵工事,镇住敌人。就是在这个被南朝鲜军吹嘘为“铜墙铁壁,不可逾越”的要害处,一一六师突然炮火全开,仅11分钟,几乎把敌军的所有工事,打得土崩瓦解。随之,预伏在冰雪原野上的7500名战士,犹如天兵神将一跃而起,势不可挡,仅用时5分钟,就渡过了临津江,打得联合国军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此战,致使联合国军伤亡808人,被俘241人,缴获各类炮41门、枪289支(挺)、火箭筒13具,还有8辆汽车等物资。
临津江之战表明:中国军队战斗意图的隐蔽性和出色的伪装技能,在世界军事史上,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美军高级将领、后来接替麦克阿瑟当上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李奇微曾不无沮丧地承认:“真没想到中国军人在这片毫无生机的荒原上,发起了元旦攻势。”日本军史学专家称:“中国士兵创造了战史上罕见的纪录。”1955年刘伯承元帅在南京军事学院给将校级军官讲授《战役学》时,对临津江这一战例赞不绝口,还特别给选准战役突破口上打了个满分100分!
三、会战清川江
梁兴初军长率领第三十八军在第二次战役西线作战,特别是清川江战斗中英勇果敢,战绩辉煌,打出了一个“万岁军”。
三十八军也是首批入朝作战的部队之一。军长梁兴初曾任新四军独立旅旅长。因带兵、指挥有方,战功卓著,素有“虎将”之美誉。他率领三十八军驰骋在朝鲜战场上奋勇杀敌,再创辉煌。参与清川江会战的有三十八军、三十九军、四十军、还有四十二军等6个军的建制部队。本文主要讲述三十八军的参战情况。1950年10月24日23时,“志司”命令三十八军参加第一次战役,迅速集结于熙川以北的文明洞一线,准备歼灭南朝鲜军的第八师于熙川及以北地区。但由于当时掌握敌情不确,又太过慎于初战等因素,使熙川地区的部分敌军在空军掩护下逃之夭夭。梁军长也因此受到了严厉批评。
知耻而后勇。在此后的战斗特别是第二次战役中,无论是守阵阻击,还是穿插追歼,三十八军是越战越勇,越打越好。针对联合国军发动的“总攻势”,志愿军在西线开展了大规模的反击战。第三十八军、四十二军在其他兄弟部队的协同配合下,歼灭了南朝鲜军的第七、第八师的大部,打开了战役缺口,随后对敌实施侧后迂回和正面突击相结合的战法,对美第九军形成三面包围,造成联合国军整个防线的崩溃,致美军第二师遭我毁灭性重创。据美军战史承认:第二师在清川江地区的战斗中,遭受歼灭性打击。到1950年12月1日止,该师按战时编制18000人,战后收拢人员时,只剩下8662人,重装备丢失殆尽,单兵装备丢失达40%。三十八军一一二师三三五团三连进至松骨峰时,同敌遭遇。该连立即占领路旁高地。敌军则集中数十门火炮和近20辆坦克,对三连阵地猛轰,飞机扔汽油弹,将高地烧成一片火海。三连官兵在毫无工事依托的阵地上,与蜂拥而至的美军激战了5个小时,伤亡很大,排长牺牲了,班长主动代理,班长牺牲了,战士主动接替,炊事员、通信员都投入了战斗。没有子弹了,战士们就端着寒光凛凛的刺刀毫无畏惧地冲向敌人。刺刀折断了,战士们就死抱住敌人摔打,用拳头击,用枪托、石头砸,用牙齿咬,直到最后拉响身上最后一颗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打退了敌人的5次冲锋。战到最后,三连只剩下7人了,但松骨峰阵地仍由他们坚守着,未让美军前进一步,用他们的血肉和中华魂魄谱写了一曲革命英雄主义的赞歌。著名军旅作家魏巍主要取材于三十八军一一二师三三五团三连的英雄事迹,创作发表了题为《谁是最可爱的人》的战地通讯。毛泽东主席读后批示:“印发全军。”从此,“最可爱的人”就成为了人民子弟兵的代名词,在全国全军叫响、传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文章还被编进了初中语文课教材。
1950年11月25日至12月1日,志愿军西线部队经过连续7个昼夜的作战,彻底粉碎了麦克阿瑟的“总攻势”,取得辉煌战果:除了前面提到的歼灭了南朝鲜军第七、第八两个师的大部和给美军第二师以歼灭性打击外,还歼灭了土耳其旅的大部,重创了美骑兵第一师和第二十五师。共歼敌23000余人,缴获与击毁各种炮500余门,坦克100多辆,汽车2000辆,各种枪5000余支(挺)。这其中,第三十八军起了重要作用。为此,彭德怀司令员亲自起草,并与邓华等志愿军首长联名签署命令,对三十八军进行嘉奖。彭德怀满怀激情地在电文最后发出了内心的呼喊:“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三十八军万岁!”《人民日报》的一位记者特别为此写了一篇题为《被人们称呼“万岁”的部队》的通讯,作了公开报道。
四、鏖战长津湖
长津湖战役是发生在1950年11月27日至12月24日的中美两军精锐部队之间的一场激战。志愿军一方的参战部队有第二十军、第二十六军和第二十七军,共15万人。联合国军(主要是美军)则是美陆战第一师、第三和第七步兵师,以及南朝鲜军第一军团共10万人。本文主要介绍第二十军的作战情况。志愿军第二十军是由坚持南方游击战争的红军闽东独立师——新四军第一师——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等部队沿革而来的。其中的五十九师,则是从新四军沙家浜英雄部队发展壮大组建的。军长兼政委张翼翔将军曾任新四军团长、副旅长、新四军司令部作战科长、军部参谋处代处长等职。军师两级12名指挥员都是新四军的骨干。五十九师师长戴克林就是其中的一位。
11月初,志愿军九兵团的第二十军等3个军,采用“迂回切断,包围歼击”的战法,为达成战役的突然性,10万官兵在冰天雪地里翻山越岭,隐蔽接敌。11月27日晚,二十军埋伏在长津湖西侧,以美陆战一师为攻击对象,继而在下碣隅里至兴南的一条長隘路上围追堵截,长津湖大血战在死鹰岭展开。美军陆战一师建军175年,是曾经犯下参与“八国联军”侵略中国、1946年闯入八路军防地制造“安平事件”和强奸北大女学生沈崇等种种罪行的所谓“王牌军”。真是冤家路窄,一场恶战即刻打响。当夜,美陆战一师和步兵七师,正在西北风裹着棉球形雪花里,沿着长隘路行进,柱形状队伍绵延50公里。二十军和二十七军的数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敌发起猛攻。至28日早上,美陆战一师和步兵七师被割裂成5个部分。28日一整天,美军都在设法打通被切断的各部之间的联系,使之联防联动。但由于志愿军强大的连续不断的攻势,使得高度机械化,装备最先进的美军,只能以每小时500米的前进速度爬行。美军的一名记者询问他身旁的士兵“现在有什么最需要满足的祈求?”那士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给我明天吧!”12月4日,柳潭里的美陆战一师五团、七团,用了3天时间,才走完22公里路程,终于撤回到了下碣隅里,一路遭到志愿军的层层截杀,计有1500多人伤亡。经敌我双方在零下30~40度长津湖畔的冰雪高原上7个昼夜的激战,美陆战一师除师部等少量残部逃过“三八线”以南外,大部被歼。美军战后承认陆战一师伤亡达70%,按他们的标准,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此外,第二十七军在这一战役中,也创造了全歼美军1个整团(北极熊团)的光辉范例。当然,在战役期间我军也有很大伤亡,特别是被冻死、冻伤的不少,战场上曾出现过几个处在战斗状态的“冰雕连”景象。战役结束后,五十九师师长戴克林亲自带人把60多位战伤、冻伤不能行走的官兵一个一个给背了回来。
因长津湖战役失败被撤了职的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在回忆录中承认中国军队“顽强、善战,能克服不可想象的困难”,又说:“如果陆战一师处在宋兵团(宋时轮指挥的二十、二十六、二十七军三个军组成的第九兵团)的处境,不要说开打,估计会拒绝执行命令。”毛泽东主席对长津湖战役的胜利,意味深长地发表了钢气多少论:“我军钢少气多,美军钢多气少。”还说志愿军要是没有这样的意志,朝鲜战争的结局就是朝鲜这个国家不复存在。
五、英雄不朽
毛主席为什么说我军“气多”“有革命意志”?从志愿军中两位新四军老战士、抗美援朝战斗英雄杨根思、沈树根的身上,便可以找到答案,给出最好的诠释。
杨根思是1944年参军,第二年入党的新四军老战士、志愿军第二十军五十八师一七二团三连连长。在长津湖战役中,他奉命率一个排,扼守咸镜南道长津郡下碣隅里外围制高点小高岭阵地,阻断美军南逃退路。他带领全排打退了敌人8次集团进攻。当敌发起第9次冲击时,阵地上仅剩3人。于是,杨根思命令两位负伤的战友,带着他心爱的一挺重机枪撤出战斗后,毅然抱起炸药包冲入敌群,与40多个蜂拥而至的美国兵同归于尽,保住了阵地,完成了阻敌退路的任务,献出了28岁的年轻生命。“志司”授予他“中国人民志愿军特级战斗英雄”,他所在连被授予“杨根思连”。彭德怀司令员称赞他是“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子,国际主义战士,志愿军的模范指挥员”。
沈树根是1944年参军、1948年7月入党的新四军老战士,志愿军第二十军六十师一七九团八连三排排长。1951年6月22日在抗美援朝华川阻击战中,领受并出色地完成了“拿下鹫峰,固守一天”的任务。是日凌晨,沈树根带领全排在倾盆大雨中摸上922.4高地,安排各班修筑工事,作好固守防御准备。美军发现后,先作试探性攻击,失败后利用空中优势对我阵地狂轰滥炸,再以2个连的兵力进行猛攻。沈树根组织调度火力,顽强反击。到午后打退了敌人13次进攻,把敌人100具尸体撂在了阵地上。1个小时后,美军以营为单位发动冲锋,922.4高地被敌突破。沈排长带着预备队同冲上阵地的10多个美国兵开展白刃格斗,直至连长来电话说坚守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你们尽快撤下来。但此时他们已被包围,沈排长带着战友们打了3个多小时,成功突围。沈树根排长指挥有方,带领全排英勇顽强,灵活作战,以牺牲2人、伤2人的微小代价,而歼敌300多人,出色完成了固守阵地的光荣任务。因此,沈树根和三排分别荣立特等功,沈树根还被授予“一级战斗英雄”和“鹫峰阻击英雄”的荣誉称号。
新四军、志愿军都是在民族危亡、国家危难时刻诞生的。他们是一脉相承的,都是抗击外来侵略的中流砥柱、民族英雄。新四军在长期革命战争中淬炼、锻造的“铁军精神”是我们共同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是新四军的传人,是“铁军精神”的继承者、弘扬者。让我们为写好铁军续篇而努力吧!
二师分会 孙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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