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张铚秀会长离开我们将近2年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时常浮现在我眼前。回首往事,感慨万千。
我是新四军下一代,对新四军的了解也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丰富而逐渐加深。尤其是接触北京新四军研究会和张铚秀会长之后,才知道张伯伯为研究会的建立付出了和战争年代同样大的精力。研究会成立前,没有经费,拿自己的工资;没有办公地点,就轮流在发起人家里开会、办公、打电话联络老战友;老同志不会用电脑资料靠手写等,虽然困难重重,在中央领导关心和老同志支持下,北京新四军暨华中抗日根据地研究会于1997年成立了。他在1999年1月26日召开的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一届一次理事会上语重心长地讲:历史赋予我们一个崇高的使命,就是将当年的斗争史实加以深刻回忆,原原本本,实事求是地记载下来,交给后人流传下去。如果我们忽视了这件事,那么历史必将惩罚我们,把上百万勇士为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解放所演出英勇悲壮的光辉历史淹没在污浊的横流中,这样,我们能对得起光荣的铁军吗?能对得起子孙后代吗?能对得起遍卧祖国大地半个多世纪的战友和先烈吗?历史是不能忘记的。列宁说过: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他还说:我们这些老战士,有责任、有义务对新四军作全面准确的研究和宣传。
随着参加北京新四军研究会的活动越来越多,张会长的话对我教育越来越深。我萌发了为社会、为新四军多做一些公益活动,如参加新四军合唱团、年会、重大纪念活动、种树、演出等来感谢为今天幸福生活牺牲的先辈和烈士。还筹划了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纪念活动,参加了重走父辈革命路、红色西部健康行等。
2005年,北京新四军研究会淮北四师分会在京西宾馆举办的陈瑞庭将军100岁生日聚会上,我遇到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会长张铚秀伯伯。我说北京研究会这些年做了很多工作,开了许多老一辈革命家的纪念大会和整理出版了新四军和革命先烈的数十册史料专辑《铁流》等。所有这些使我们这些曾经不太重视父母革命史的下一代,受到极大的震撼。我激动地向张会长建议启动云南研究会,他对我说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建议我来做这件事,又说那里有跟随刘邓南下的原新四军二师、四师和五师的老战友,把他们战争年代的资料也集中整理出来,填补总会和分会的空白,并认真地说要抓紧时间,大力支持我启动云南研究会,并建议我可以找他的长子张政民。由于我的疏忽,时间飞快地过去了三四年。期间,也在一些会上碰到张会长,他说,小姜琳,你说要到我家来没有来,我一直在等你。当时,我心里很愧疚,只是觉得张伯伯身体很健康,以为没有什么大病。可是,2009年8月14日张伯伯的去世,犹如晴天霹雳,我泪如雨注,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和他的约定还没熟成,他就突然走了。那时,我在云南,短信给我时已经来不及赶过去,但我的哀思带着我的心情已经飞向北京,去弥补我的终生遗憾……。
这年冬天,终于有了些闲暇时间,我决心把新四军老战士合唱团画册和筹建云南八路军新四军抗日历史研究会两件事做好,来告慰仙逝的张伯伯。两年来,风里来、雪里去,收集张伯伯的相片题字和其他研究会领导、合唱团的成员和活动照片。在研究会新的领导集体支持和关怀下,2011年新年之际,《北京新四军老战士合唱团三十年画册》终于面世了。春节之后,我和爱人带着画册去万寿路拜访张伯伯遗孀丁亚华妈妈。在家中,先给老妈妈拜年,然后祭拜张伯伯。之后,我们开始向老妈妈汇报启动云南研究会之事,周克玉首长已给研究会题匾,老红军王定国、王定烈等也为研究会题字了。老妈妈特别支持并说,她的关系还有张政民的关系还在云南呢,并留下联系电话,还赠送签了字的刚刚出版的纪念张铚秀将军的书。背负着亲人的嘱托和支持,我们觉得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劲儿。
节后,我们借建党90周年春风之际,满怀信心,飞赴云南,踏上启动研究会的征程。现在,我们已经在张政民首长的支持下,已经准备上报注册云南八路军新四军和抗日历史研究会。年内,研究会就会宣告成立了,我们将以此来告慰张伯伯的在天之灵:先辈的鲜血不会白流,革命精神代代相传;在党中央的领导下,社会主义祖国一定会欣欣向荣,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姜琳 高晔
上一篇: 慢慢“追烈路” 浓浓战友情
下一篇: 军歌送他远行 --追念我的父亲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