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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泾县“红嫂”曹妈妈的故事

 

222日上午,七师分会常务副会长李湘滨及桂琦和罗亚滨等在办公室,接待了来自安徽省泾县县委组织部党员电教中心副主任王俊毅一行四人,就泾县曹妈妈掩护救治红军干部李步新的事迹,专程前来采访李步新的女儿李晓帆,请她讲述安徽泾县“红嫂”曹妈妈的故事。

李晓帆说,我的父亲李步新在战争年代,打过不少仗。特别是在皖南坚持三年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争时,他在战斗中负伤后,受到当地人民群众舍生忘死的掩护和精心照料的事情,我们至今难忘。

    可能很多人都听到解放战争时期,山东沂蒙山区一位农村妇女用自己的乳汁救治子弟兵伤病员的故事。拍成电影后,主人公“红嫂”名扬全国,广为传颂。但是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在安徽泾县,就出现了一位“红嫂”式的人物——曹妈妈,她救护红军伤病员——我的父亲李步新的感人事迹,可与“红嫂”媲美。

    曹妈妈原名叫徐嫦娥,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出生在安徽泾县茂林的一户贫苦农民家庭。丈夫曹望生因病无钱医治去世得早,她含辛茹苦把4个儿子拉扯大。冬天打柴,春天摘茶,空闲时帮人家缝缝补补,一家勉强糊口。

1935年春,父亲李步新在一次战斗中负伤,来到曹妈妈家养伤。曹妈妈的大儿子是我党地下党员曹传忠对妈妈说,父亲是他卖炭的生意朋友,但曹妈妈从父亲的江西老表口音和举止言谈中还是明白了父亲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什么是红军,懂得了穷人闹革命求解放的道理,把父亲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

那时,茂林地区一片白色恐怖,国民党反动派经常搜家、搜山,抓红军,抓共产党。父亲伤稍好一些,就白天帮着干农活,傍晚出去,深夜回来,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在曹妈妈家住了三个多月后,转移到了另一个村里。二十多天后的一个傍晚,父亲连病带伤又回到曹妈妈家。

这时,由于叛徒的出卖,敌人发现了父亲的踪迹,要抓他。曹妈妈见情况不妙,就把父亲藏到对面蔷薇山上的炭棚里。第二天,几个伪军闯进家来,逼着曹妈妈交出父亲。曹妈妈镇定地说:“不知道,没有这个人!”那些家伙就屋里屋外到处搜,没有找到。就在曹妈妈家门口的大槐树上贴了悬赏告示,并威胁曹妈妈说:“有个姓李的,是共产党,你把他交出来赏大洋500块,要是知情不报或窝藏,小心!你一家都要掉脑袋。”

父亲只得住在山上,曹妈妈一心惦记着父亲,夜里偷偷做些干粮,白天让儿子装着上山干活,悄悄给父亲送去。山里的冬天来得快,父亲天天待在山中,渐渐生起病来。一天,曹传忠从山上回来,流着泪说:“妈,李同志怕是不行了,他一天没吃东西。”听到这话,曹妈妈不顾天黑,下着大雪,柱着一个拐棍,迈着小脚就往山上摸去。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到了炭棚看到父亲瘦得只剩皮包骨。曹妈妈含泪回到家,立即叫大儿子把家里仅有的几担炭,几只鸡拿到集上去卖,换了点药回来给父亲服用,父亲服了几天药后,病就渐渐好了。

后来,父亲告别了曹妈妈去找部队,不久托人捎信给曹妈妈说找到部队了,等革命胜利了再来看望老妈妈。

曹妈妈的大儿子曹传忠后来担任了中共皖南特委交通联络站站长、区委书记,但不幸的是,1943年在太平县谭家桥战斗中光荣牺牲了。曹妈妈的二儿子、四儿子也相继参加了新四军,但都在战斗中牺牲了。曹妈妈的三个儿子相继为革命献身,但她的革命意志却从未动摇。她继续为游击队跑交通、送情报,直到迎来解放。

解放后,父亲曾多次到泾县看望这位革命的老妈妈,并接她到上海、北京的家中奉养过一段时日。我小时候在家里还见过曹妈妈她老人家。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奶奶,但当时年纪小,不懂得曹妈妈与父亲之间这段骨肉深情。曹妈妈于1969年病逝。

今天,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位生活在旧社会的淳朴善良的农村妇女,能像对亲生儿子一样精心照顾素不相识的红军干部,充分体现了人民群众对我们党的信任与热爱,展现出血浓于水的军民鱼水深情。

    随后,李晓帆手持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说,这是我们家里存留的唯一一张曹妈妈的个人照片,是特别珍贵的一张照片。她说,我的父亲在回忆文章中曾写道:“在战争年代里,皖南的群众、地下党的同志在革命斗争中是很坚强的,为革命做出了很大贡献!皖南人民真是比爹娘还亲!如果没有皖南人民的掩护,我也早就牺牲了。现在,当年的群众大多都去世了,我永远怀念他们。”

    李晓帆在部队退休后,参加了北京新四军研究会宣讲团的工作,曾前往全国青少年井冈山革命传统教育基地和延安干部培训学院,走进大中院校、企事业单位,向人们宣讲泾县红嫂“曹妈妈”的感人事迹。她说,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是真正的英雄。”在革命战争年代正是千千万万像曹妈妈这样的人民群众的无私无畏对革命的支持,中国革命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李晓帆说起20189月,新四军老战士合唱团在北京电视台《金色时光》录制节目时,她在现场讲述了革命母亲——曹妈妈的故事,深切感受到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河深海深不如老百姓的恩情深。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并表示要继续弘扬新四军的铁军精神,誓做合格的红军传人。

今天我们安享幸福的生活,是战争年代人民群众和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应当倍加珍惜!我们要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了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而奋力前行!

最后李晓帆用演唱歌曲《天下乡亲》——“最后一尺布用来缝军装,最后一碗米用来做军粮,最后的老棉袄盖在了担架上,最后的亲骨肉送他到战场。天下乡亲,亲如爹娘,养育之恩不能忘,高天厚土永不忘!”结束对她的采访。

王俊毅副主任感慨地说:“没想到李阿姨不用讲稿,一气呵成地完成这次对泾县红嫂‘曹妈妈’事迹的采访录制工作。我们听了非常受感动!泾县是革命老区,正是因为有新四军军部和东南局曾驻此三年,指挥铁军驰骋大江南北,抗日救国,才使得泾县闻名全国。我们要将泾县红嫂‘曹妈妈’的事迹,在全县党员中播放,教育党员干部要像各位老师一样,不忘初心,退休后仍然坚持传承父辈的铁军精神!非常感谢李阿姨的精彩演讲,感谢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七师分会各位领导的热情接待,使我们如愿以偿地完成了本次的采访录制任务。”

 

                                七师分会  罗亚滨供稿

                                 2019228